完整连载都搬到凹三了 - ChirisGang
TRANSFORMERS FANFIC
漂感/路蜂/天红/录声
etc.

【混合背景/AU】Lost and Found 05

全文相关:

1. 主要采用DW和IDW(MTMTE前)设定,私设多

2. 多CP,包括但之后可能不限于:录声/天红/漂感/弹破/钢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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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器

死锁可能是真的想帮他。

感知器花了好几个日循环才确认了这一点。他原本和船上的其他TF一样,以为这个武器狂人强行将自己从乱世枭光镜下带走是为了独占一名好用的技师——这非常说得通。但事实上,死锁把他安置在自己的舱室里后并没有要求他做任何事,只是让他乖乖地在屋里呆着,别跟任何别的TF交谈;他也再没有怎么见过除了死锁以外的其他船员,只能偶尔听见舱室门外传来他们的交谈。

“——没错,我在情报中心的数据库里查不到任何关于‘百分比’(Percentage)这个名字的信息。”某一天感知器从门缝里看到死锁不耐烦地挥舞着双手,对面似乎是滑膛炮小队的某个成员,“那家伙就是铁堡研究院某个下属机构的助理研究员而已。他要是真有重要到在我们的情报里有记录,会被博派到这种远离塞伯坦的鬼地方,跟拾荒队为伍吗?”

对方似乎被他说服了,不情不愿地嘟哝了两声便转身离去。死锁回到房间反手关上了门,正迎上感知器迷惑不解的目光。

“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科学家诚实地说。他不明白死锁为什么要编造这样的谎话——“百分比”这个名字还很巧合地与他的真名有些接近。

死锁瞪了他一眼,似乎被他的刨根问底有些惹恼了。“你还是学不会在什么时候该闭嘴,是不是?”他恼火地说,从风扇里吐出一股浊气,随手从柜子里拿了一瓶高纯度能量液。

“……你知道,你在摄入高纯的时候应该先把不必要的重型枪械卸下来。”感知器看着从他的颈部线路里飘散出来的白烟,谨慎地提出建议,“否则它们会自动吸收大部分能量液用作变形储备,你的机体就没法获得足够的修复——”

死锁重重地把合金瓶掼到了桌上,感知器立刻闭上了嘴——他看上去马上就要发作了。

“有这个时间,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但副官最后只是悻悻地把自己摔进了扶手椅里,无可奈何似地瞪着被电力场限制在自己舱室角落里的科学家。感知器困惑地皱起眉头:“你不是想让我给你做武器改装吗?我不会那么做的,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一个TF因为无知而冒进的机体升级产生火种或处理器方面的问题。”

死锁红色的光镜从他身上移开了。他的神情很复杂,似乎在因为什么事情感到异常烦躁。过了半晌,他才用一种带着疲倦和妥协的声音说道:“那你过来吧。”

感知器愣了一下,才发现身边的电力场已经撤去了——虽然他的颈部线路上还戴着铐锁。死锁下线了光镜,进入了待机状态,周身发出处理器运作产生的平和的嗡鸣声。他看起来不再像平日里那样凶狠又充满攻击性了,感知器大着胆子走到了他身边。

科学家敏锐地探测到了一股新鲜机体能量液的气味——他不禁僵了一下。死锁在回舱室之前应该已经洗了个能量浴,但机体能量液的味道是没那么容易掩盖的。感知器伸手摸了摸死锁的两臂装甲,果然还在发烫——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

感知器像触电一般缩回了手,他突然意识到那些溅落在眼前这台机体上的能量液可能是属于谁的。这当然不一定,因为博派的主力都在近塞伯坦星系,很少会派部队到布罗这么远的地方巡逻,但哪怕是1%的可能性,也足以令他作呕般的抗拒——“我们是跟一支叛逃霸天虎的小队干了一仗。”死锁突然说。他的光镜上线了,在黑暗的舱室中透着幽深的红光。

感知器发起抖来。他痛恨自己居然现在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事实——死锁是个狂派,是个全副武装在第一线作战的狂派,“但你以前——”他颤着声道,“——我以前当然杀过博派的TF。”死锁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冷冷地打断了他。

感知器沉默了,风扇却大声地运作起来。死锁感到精疲力竭——他今天没有兴致和一个科学家进行战争道德的争论。他正打算直接把对方赶回电力场里,感知器突然抬起头来,凝视着他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升级自己的机体和枪械装备?”

死锁瞪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我的意思是……你的机体对于一线战斗来说过于惹眼了。”感知器解释道,“这虽然能给对手造成强大的心理震撼,却也很容易成为被集火的目标。你的出发点是单纯的在战场上获胜、提高生还率吗?”他犹豫了一会儿,在死锁的沉默中给出了自己的猜想,“还是说,这只是你获得安全感的一种方式?”

他说完就有点后悔。自己太忘形了——由于感觉到死锁并不会真的伤害自己,就直接问了这样颇为冒犯的问题。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一个狂派谈话,他发现很难去控制自己——因为他想知道,他非常想知道,自战争爆发以来他的处理器中一直有一团消散不去的阴影:这场战争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他只短暂地在塞伯坦待过十个星循环。似乎是天火有意的安排,他一直被屏蔽在母星日渐飘摇的政治局势之外。他在各个殖民星的科研基地中轮岗,但每个基地都是一样的——单纯、和平、与世无争。但即使这样他还是逐渐意识到了不对:他越来越少地从留在塞伯坦的录音机那里听到关于那个西区的TF——声波的消息,要知道录音机以前一段话要提到他好几次呢;红蜘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离开了天火小队,不知所踪;烙铁、钢鞭、钻探机……最后就连天火都被召回了塞伯坦。临走前他给了感知器一个任务:前往几所边缘星系的科研站协助其他科研员回收所有资料和研究成果——如果无法全部回收,就就地销毁。

他孤身向着和塞伯坦相反的方向前行,一路上听到了各种可怕的事:塞伯坦爆发了内战,他熟悉的一些TF:剑舞者、轮胎、神风队……加入了政府军,天火和录音机再没有了消息,而叛军——他们自称“霸天虎”——的势力一路壮大。某一天警车介入了他和铁堡研究院的特别通讯频道,要求他为政府军工作,同时带来了一些更惊人的消息:声波,红蜘蛛,甚至还有——震荡波议员,都加入了狂派的队伍。

这一切——都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我们的母星究竟发生了什么?感知器在一片惊惶和迷茫中四处奔波,警车让他继续完成天火交给他的任务。可是越到后来,当他降落在某个星球上时——越发地只能看到残垣断壁和空无一人的、破败的科研站。战火席卷各殖民星的速度比所有TF想象得还要快,一切开始变得不受控制。

他们都是为了什么而投身于战争?像死锁这样的TF——他毫无疑问极其擅长战斗,但他对枪械持有的那种近乎执着的痴迷——他在战前经历过什么?末路大街——当年的声波和漂移——

“以前在贫民窟,只有警卫队有能力装备火器,因而他们可以随意镇压我们——没有TF会在意。”死锁突然开口,感知器一怔,“那个家伙,垫圈——他跟你一样有着愚蠢的善心,我们的伙伴被抓了,他试图劝说警卫队——”他的风扇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他们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一枪打碎了他的火种。那时我觉得再也无法忍受了,实际上我们已经忍耐了太久——那些蠢货,他们赤手空拳根本打不过我,就因为他们的政府给他们配上了武器,真渣的见鬼,我——我卸掉了其中一个蠢货警察的手臂,从他那里夺过了枪,开火——我以前从没接受过射击训练。”他轻声说,“但那时我觉得好像那把枪一直以来就是我机体的一部分一样。”

感知器说不出话来。舱室里一片寂静。半晌,死锁听见他用发声器被堵住了一般的声音说:“……我帮你把这些枪炮先卸下来。”

他的手抚上死锁的臂甲,手指灵巧地在线路间穿梭。死锁一僵,感到自己的机体一下子发起烧来,但他不敢把风扇开得太大声。“你这家伙,怎么每次都冷不防地动手动脚……”他想起上一次和对方在末路大街的相遇——差点说漏了嘴。

还好感知器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卸下来你会觉得轻松一些。”他轻柔地叹了一口气,死锁的火种颤动起来,“好好休息吧。”


死锁很快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一直护着感知器。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一意孤行地从其他同僚手里硬把这个小显微镜抢过来有什么意义。感知器是博派的科研官,他大脑模块中存储的海量技术信息注定了狂派不会轻易放过他。死锁作为飞船上的副官,虽然能以个人需求为由避免感知器遭受和拾荒者一样的命运,却没有权力阻止自己的顶头上司对俘虏进行完全正当的审问。

“我需要和你的小技师单独谈谈,死锁。”乱世枭阴森森地说道,合上了审讯室的大门,“这是上头的意思。”

死锁僵在门外,感到一阵强烈的烦躁不安。乱世枭即便在狂派中都是个目中无人的棘手角色,被他称为“上头”的绝不可能是普通的区域指挥官,至少也得是卡隆那边的TF。总指挥部为什么要在意一个流落在布罗的博派俘虏?一般在这种边缘星系抓到的博派,游击小队只需上报最近的霸天虎驻扎基地便可随意处置,即使科研官在战场上并不常见,也不至于要惊动高层。谁会觉得他有什么特别呢?要知道在死锁不动声色的阻挠下,滑膛炮等TF没能靠动粗从感知器口中问出任何跟他的身份相关的信息,报告也只得草草了事。包括感知器本人在内,没有任何TF知道死锁对感知器的了解。

他只是个弱小的、完全没有接受过战斗训练的小书呆子而已,能对我们的大业产生什么威胁呢?死锁这样劝慰自己。他有意无意地忽视了一些显而易见但与自己意愿相左的证据——比如感知器对加速齿轮和其他枪械配件深厚的专业知识。“你的武器配置亟需整体优化。”某一天在死锁试图强行给自己的肩炮进行精度升级的时候,科学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再这样下去你的处理器会不堪重负的。”

以前也有TF对死锁说过同样的话,但鉴于这次的发言来自感知器,他决定不再装聋作哑。“既然你看不下去,”枪械狂人揶揄道,故意张开双臂以展示自己的机体,“不如来教教我怎么优化?”

感知器似乎对自己忍不住开口指点了死锁深感懊恼,他不说话了。

死锁一屁股坐到了感知器身边,用略显夸张的动作揉按着自己的颈部线路:“啧,我觉得这玩意儿快要把我的脖子压断了——”

末路大街出身的TF都很擅长伪装出一副可怜而无害的样子。感知器迟疑地看了他一眼,皱着眉道:“我们……汽车人是不会装配这么多重型杀伤性火器的,就算是为了自保,你也没有必要把自己变成一个行走的弹药库。”

“大概是吧,可是像布罗这样的边缘星系可不仅仅有高雅的政府军。”死锁耸耸肩,“这里的势力盘根错节,所谓的中立派也是四分五裂,各打各的算盘,你以为帮那些拾荒者精进武器就不是在背叛汽车人吗?当初他们可是洗劫了你们的科研站——”

“不是的!”感知器大声道,“陆行他们……他们本来生活在附近的一个小殖民星,被战火波及后,他们好不容易才整修了一艘飞船逃出来,落在科研站时已经有好几十个日循环没有摄入过能量了……那些零部件本来是由我去负责销毁的,飞船太少,没办法把所有物资都运回塞伯坦,我想着既然如此,不如送给有需要的TF,没想到你们——你们——”他的语气悲愤起来,扭过头去再不肯跟死锁对视。

死锁沉默了。他并不觉得愧疚:在布罗这种地方傻乎乎地开着一艘塞满上等部件的老旧民用飞船晃来晃去,拾荒者们即使没有落在乱世枭手里,也会被别的什么TF盯上。事实上——意识到这点后死锁的油压有些不稳——还好是他们拦截了这艘飞船。不然谁知道感知器会遇上些什么呢?这家伙只是好心而已。想到这儿他又感到一阵恼怒:七个星循环过去了,这个小显微镜一点儿长进也没有。他当时那样冒冒失失地向一个末路大街的流窜犯伸出援手,全然没意识到这可能会让自己丢掉在研究院的工作,就像此前全然没意识到他对拾荒者的帮助可能会连累得自己丧命一样。

这场战争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死锁愤怒地想,他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地藏起来,躲得远远的——

然后现在“上头”还要找他的麻烦。

死锁在审讯室门外听不到里边的一点儿动静,感到难以忍受的焦躁不安。


“红蜘蛛亲自传来的内部通讯,”乱世枭冷漠地说,“这个科研官得帮我们做事。”

死锁恼火极了——审讯结束后他没能见到感知器——以至于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本身有多么的不寻常。“他现在就在帮我做事!”他大声道,“你把他弄到哪去了?”

“‘我们’指的是整个狂派,你这个自大的蠢货。”乱世枭威胁地看了自己的副官一眼,“你那些升级机体的小把戏可以交给螺母——红蜘蛛需要他做真正的前沿武器开发。”

死锁瞪着他。他醒悟过来了,感到十分荒谬。

“武器开发?”他难以置信,“交给一个博派的科研官?红蜘蛛在想什么——你们哪来的自信他会乖乖听话?”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乱世枭冷酷地说,“红蜘蛛正在从塞伯坦赶往这里。如果到时候那个显微镜没能交出像样的图纸……你知道那个seeker的手段,他可能宁可自己的火种在此之前熄灭。”

身形庞大的指挥官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死锁怔在原地,火种像发了疯一般战栗起来。


 红蜘蛛

红蜘蛛趾高气昂地从自己的穿梭艇里走了下来,打量着面前前来迎接他的滑膛炮一行。净是些面目可憎的低级士兵。他不高兴地想,太拿不出手了。

“红蜘蛛大人!”滑膛炮赶忙迎上去,“您来的比预定的时间要早——”

早知道这里是这副情形,我就该带惊天雷他们几个一起过来。红蜘蛛继续盘算着,完全无视了对方的殷勤。

这样他们就会知道同样是航天飞机,大火车那家伙是那么的粗鄙不堪。

霸天虎值得最顶尖的人才,这次只要我——

他回过神来,抬起下巴道:“你们把他关在哪儿了?”

“我这就带您过去。”

“说实在的,我简直要佩服你们的愚蠢了。”红蜘蛛傲慢地说,“问不出名字也就罢了,他是个显微镜——这么明显的特征,你们居然这么晚才跟我汇报?”

“是……我们对科研形态的TF没有什么了解。”滑膛炮诚惶诚恐。

“算了。”红蜘蛛一挥手。他今天非常兴奋,这点小事影响不了他的心情——

“普神注定了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晚几个月循环罢了——我等得起。”

 

飞船底层的工程室。感知器惊异地望着门口怒气冲冲的TF。

“死锁?你怎么了——乱世枭说不能让任何TF进来——”他还没说完,对方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扫视着他面前的工作台:上面空无一物,只有显示屏上闪动着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

“所以他们说的是真的?”死锁咬牙切齿地说。工程室的大门被合上了——看来守门的TF并不打算为了乱世枭的命令挑战眼下暴怒的副官。“三个月循环了,你还只是在盯着这篇论文看,没做出一点东西来?”他忍不住咆哮起来,“你知不知道,红蜘蛛随时可能降落在我们的飞船上,他说过要验收你的成果,他要看到图纸!你如果不按他说的做,我——我没法在他的手底下——”

感知器呆呆地望着他,仿佛被吓到了。

死锁缓了一口气——科学家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奇怪,这让他又忍不住担心起来。渣的,他们已经三个月循环没见过面了——自从红蜘蛛的的命令传达下来后,感知器一直被关在这个工程室里。今天他终于无法忍受了——在听说科学家的项目毫无进展后,恐惧像一只利爪攫住了他的火种——他强行冲进了底层,没有船员能拦住他。

感知器犹豫了一下。“我不能为霸天虎开发武器——但是,”他看到死锁扭曲的表情,忙补充道,“我想……红蜘蛛也并没有真的打算让我把这样东西开发出来。”

死锁怔住了:“什么意思?”

“我和红蜘蛛在战前是旧识。”感知器说,死锁的光镜放大了,“我不知道他从哪儿拿到这篇论文的。这是一版修复出来的残卷,很多内容不甚清晰,但是——我大概知道谁是作者。”

死锁瞪着他。

“所以是谁——”

他没能问完。工程室的大门倏地打开了,滑膛炮站在门口,又惊又怒地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副官。

死锁的火种猛然收紧了。在滑膛炮身后,另一个TF走了进来,华丽的机翼将门口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

“感知器,好久不见了。”红蜘蛛用异常甜美的声音微笑道,“你有什么头绪了吗?”

死锁下意识地挡在感知器面前。科学家却站起身来,认真地盯着红蜘蛛的光镜。他必须得问个清楚。

“红蜘蛛,这篇论文是天火的手笔,对不对?”他严厉地问。红蜘蛛的笑容慢慢扩大了,这让感知器更加心惊。“他在你手里吗?——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简直是完全按照我的剧本在走啊,感知器。”红蜘蛛带着恶意的笑容在屋里踱步,满意地看着工作桌对面失魂落魄的前队友,“我就知道你会看出来,也知道你会忍不住来质问我——天火把你保护得真好,不是吗?”

感知器低声道:“你既然已经确定他是作者,又何必让我再——”

“我需要一个证据!——一个确凿无疑的证据。”红蜘蛛猛然收起了笑容,猩红的光镜变得格外吓人,“我和他分道扬镳很久了,这之后我一直忙于霸天虎的大业,再也没有读过他的任何作品。只有你——只有你才最了解他在学术写作上的习惯,也只有你是个不会说谎的小傻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他的神情变得很热烈,“看来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你很想见他,是不是?”感知器悲哀地看着他,“红蜘蛛,你们为什么——”

“我想见他,因为霸天虎需要最一流的科技人才来打赢这场战争。”红蜘蛛厉声道,“但我一直找不到他……这篇论文是我的手下在某个殖民星上的一艘废弃飞船里发现的。你大概也看出来了,这是一篇关于‘战斗装甲’的文章。很有趣,是不是?”他恶劣地大笑起来,“看看我们闹了个怎样的天翻地覆!就连天火,这种喊着‘科学为和平而生’的TF,也开始研究起了武器——”

“但他是不可能加入霸天虎的。”感知器咬牙道,“他就算迫不得已研究武器,也不可能——”

“这可由不得他。”红蜘蛛冷笑道,“这篇论文虽然只是一篇残缺的草稿,但战斗装甲的构想绝对是一个天才主意——天火在这点上从不令人失望,是不是?那艘飞船没有废弃多久,我让震荡波想办法修复了里面的通讯系统。我早就知道通过哪个频道他能接收到我的通讯——只是这之前我还没有想好该发些什么。”

他阴冷的目光落在了感知器身上,死锁的机体绷紧了。

“你是我的最后一块拼图,感知器。”

 

红蜘蛛愉快地在指挥室里哼着青丘小调,乱世枭板着脸坐在一边。自从红蜘蛛自说自话地降落到他的飞船上后,以滑膛炮为首的几个TF便再也不把自己原来的老大放在眼里了。这些蠢货,乱世枭冷冰冰地想,你们不知道自己阿谀奉承的是一个怎样阴险、毒辣、不择手段的——

“客人马上就到了!”滑膛炮看到了显示屏上跳出来的窗口,殷切地朝红蜘蛛喊道。

红蜘蛛不动了,风扇高速运作了起来。他感到自己颈部线路绷得那样紧,几乎要迸溅出火花。

“全员,跟我去起落舱。”他嘶着声音道。

乱世枭暴躁地跟着站起身。死锁这个混账——本来他才应该来干这活计——

自从红蜘蛛来了之后,死锁就一直在底层工程室和那个实际上叫“感知器”的博派科研官呆在一起。他当时主动请求由自己来负责监视俘虏,但谁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呢——最近一切都变得非常古怪。

一艘体积比一般穿梭艇大得多的飞艇驶进了靠泊口。

“都给我站好了。”红蜘蛛厉声命令道,他好像突然变得非常焦躁。

降落的TF踩着沉重的脚步走下了伸缩梯。他非常高大,几乎触到了降落舱的天花板——乱世枭留意到他的机体外似乎还罩了一层极精巧的装甲。来客在几步开外停了下来,摘下头盔,露出了一双湛蓝的、锐利的光镜。

“Star,”他低声道,声音如一块大石落进了红蜘蛛的火种舱里,红蜘蛛几乎克制不住地战栗起来,“你真是非要找到我不可啊。”

不错。红蜘蛛在内心回答,他兴奋得背部装甲都在冒冷凝液。

我是非要找到你不可。

而且我成功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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